尸,又有何难!”
酒虫嘿笑一声,抹了抹糟红鼻头,又看向兰荩:“主人,可要动身了?”
兰荩点头,起身一抬袖口,酒虫倏的化作红烟窜了进去。林栖愣怔了下:“老先生这是……”
没待兰荩开口,她袖中登时先传出声音:“老奴这般年岁,先前还要拖着一把老骨头扛着你们两个跑路,险些累废了这把筋骨。你们如今好手好脚,莫非还要指望老奴出去奋勇杀尸不成,哼,没礼貌!”
林栖一噎,那边兰荩长笑一声,道了句:“走罢!”几步过去推开石门,登时一股阴冷幽风中掺杂着丝缕臭气吹来。她抽了抽鼻子,有些不悦,“那群鬼尸快要游荡过来了,你们留神。”就当先跨了出去。
林栖二人连忙跟上,这才看清困住几人的这条石甬道,宽不过五尺,却是曲曲弯弯通往前方好似没有尽头。甬道中不见天光,处处昏黑,先前在石室中照明的明珠灯盏随着几人一同飘出,才堪堪照亮了一小段前行之路。不过这点亮光与生人的气味在此格格不入,很快就能听到一阵阵杂乱的脚步拖曳声在由远及近,那股混在幽风中的恶臭也愈发浓重,熏人欲呕。
林栖忙小声低头靠近程北旄道:“来了。”
程北旄精神一振,顾不得臭气冲鼻,立刻就要抢上前列。不想兰荩一人大马金刀就站在最前方的甬路中央,闻声回头笑哼:“给你们瞧个热闹的。”话音一落,手中打出一道金光,淑风壶坠着细长金链疾飞而出,宛如生了眼睛,灵巧曲折过一路上的大小回弯,直没入黑暗深处。而金壶所经之地,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随之蔓延,立刻压下恶臭七分。林栖和程北旄几乎立刻同时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就见一点金光再次由远及近,片刻后又倒飞回了兰荩手中。
程北旄忍不住开口:“兰姑娘,你是要……”
兰荩甩了甩淑风壶:“那些丑物伤人眼睛,能少看一眼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