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可信与不可信,还在五五之间。”
不想那人闻言,立刻一眼瞪了过去:“我乃明夷上青宗当代掌门,岂容你质疑!”
逢先生玩味一笑:“若这样说,要是只有一人之宗门,以你之能为,自封掌门倒也顺理成章。”
“便是只有一人之宗门,又岂可虚悬掌门之位?以传薪光,非是戏言。”逢先生说得戏谑,那人却是难得正色端容。不过答过这一句后,又不明不白嗤笑一声,没了后话。
如此几轮对话下来,众人大约也明了了几分眼前这人刻薄孤僻之性。不过若当真如他所说,乃是古脉遗传,又被折辱囚锁在此,磋磨出这等性情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兰荩忽的在剑清执身后冒了个头,不满道:“说来说去,云里雾里!你既是上青宗掌门,为何被囚锁在自家城中?你若是被御师那班魔头所囚,先前又为何能屡屡操纵此城机枢作难于我等?这般前言后语不合,你莫非只想我众人与你在此闲话解闷么?我等此来尚有诛魔要责,可没有陪你闲耍的心情。”
她乍一开口,不似先前几人顺话套话柔软,句句将话挑得分明。不过那人不以为忤,反倒长笑一声:“问得好!那魔头不是不想杀我,而是不敢、不能杀我。这个中原委,非我能言,端看你等可有幸或不幸得知了。至于操纵城中机枢……”他双掌扶地,微一吐力,掌中泛起一层淡淡灵光的同时,被黑钩穿透的胛骨处受力,登时又崩裂出丝丝鲜红。不过他那袭素衣双肩乃至胸前本就已被层层叠加的血迹反复渗透,对此似无所觉、全不在乎,任凭黑钩钻肉,仍虚托掌心灵光一翻,随即猛一振臂挥向十余步外的一处墙壁。
“哗啦”一声,乌链剧颤,那人挥出灵光的刹那脸上血色便褪了个干净,皱眉咬唇还是低低闷哼出声,旋即闭眼静待接下来连绵不绝而至的钻骨之痛。不想这一遭锁链甫震荡起来,下一瞬,浮生客腕臂一转,原本抵在他喉间的手向旁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