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边拿定主意,一边还欲再劝解玄绯几句。再一抬眼,忽的一愣,瞬间似有一只无形之手擦过眼前,双瞳陡觉炽热微眩,正是“瞬望之眼”毫无预兆再次发动。眼前所见诸物无异,唯有几步之外的玄绯身如白练,一片剑光凛冽,直欲逼刺见者双目。那寒光轰然卷至眼前,纵然心知是幻,夜菱歌仍不免低呼一声,微微后退了半步。旋即空见之象隐去,露出玄绯稍觉意外的脸庞,随即横剑一礼:“夜姑姑,多谢你。”
“绯儿……”夜菱歌再欲拦阻,只觉口舌皆涩,仿佛震撼眼前的剑光一时仍未散尽。而玄绯不克半分停留,一见夜菱歌退让,左手向丹囊一探,取出一卷轻纱望空一抛,立时展现云霓彩练,如一捧烟霞雾霭将她裹身而起,飘飘渺渺直往夜空中遁去。
地面顿时一片惊呼:
“右阙主!”
“夜长老!”
“这要怎样办……”
连片呼声使得夜菱歌回神,抬头一望,犹能瞥见一点霞光霓彩正遁向天边,若要疾追未尝不可。但心思几变,最末她仍是只深深叹了口气,抬手道:“罢了……由她去吧,先去看看妙少爷的情况。”
风楼双阙双主皆失,众人也只能听她吩咐。榣台不可擅入,但阵法未启之际,夜菱歌身怀掌门令不在被阻之列,一闪身便入内中。台内阵纹悬珠一如既往,唯有当中黑白玉台相对乃是奇异布局,玄独妙正平躺在白玉台上,胸口衣襟微渗血色,满面赤红如火,鼻翼疾扇,似乎也要喷出炽热的火星来。
夜菱歌立刻快步上前,顾不得考量黑白玉台,一手握住玄独妙腕脉,只觉内中异气涌动,血沸如燃,正是血脉蓬勃过盛之象。若依玄绯之言,应是骤然承受了过于浓郁的血脉之力所致。此刻两股血气似融未融,势强噬主,稍有不慎,便酿灾祸。夜菱歌登时再难分心,翻手化出一块剔透寒玉压在玄独妙印堂,刹那“滋滋”一阵细响,竟见他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