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时熟悉的路线一路走过去。好在灯球光芒未受影响,所至处仍能照得草木道路通透,却无半点异样,也不见有第三人曾至的痕迹。不觉间已将隐谷搜索大半,依然点滴无获,程北旄也不免纳闷抓头:“这儿竟也风平浪静得很!”
林栖浅浅吸了口气,说不上是安心还是失落:“无事才好,无事也未必不好……”
两人此时驻足说话处正在一片乱石荒草叠叠的小径转弯所在,半步外就是连片足以没膝的深草,上接森森林木,不透半点天光。即便灯球耀耀,也难以将草木深处景象一一映照透彻。偏偏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沙沙”声陡然自林中传来,程北旄因面向缘故瞧得清楚,茂密草丛中分明有如浪涌,逆着风向一晃又复归平静,若非高挑细韧的数片草尖仍在微微摇晃,就如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然而又岂能当真无事发生?
他在察觉异动的同时已一把握住了肩头刀柄,另一手猛的扯住林栖朝着身后一拉。林栖猝不及防,但虽未看到身后动静,也清清楚楚听到了那阵细碎声响,登时整个身子绷紧如弓,顺着程北旄的力道向他栽歪过去,直到两人肩膊相叠,才歪歪头贴在他耳边呵出一声气声:“是什么?”
程北旄锐眼盯紧再没动静的草丛,也将声音压得极低:“没看清楚,但定是有什么活物,冲着那个方向去了。”
他伸手一点山谷更深处示意,林栖这才缓缓偏过头,望一眼幽深林谷,半个身子还贴靠在程北旄怀中,开口一吐字却十分坚定:“追!”
程北旄毫无二话,两人登时舍了惯行的小径,循着草浪动处那一点线索一头扎入了茂密林中。隐谷小径已是漆黑一片,林内更加伸手不见五指,灯球被掐灭后瞬间的纯然黑暗使得二人好似盲人视夜,足足捱过半盏茶工夫才勉强凝聚起了几分眼力,半是试探半是摸索的摸着树干前行。
不过视力被限制到几近于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