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庞大兽影正顺服之极的趴卧在背岭城前。御兽之人已然不在,唯见一串尚且新鲜的血迹一路淋淋漓漓在城前石板路上,没入了两扇高大的城门之中。
御师因一条右臂的粉碎见骨之伤,走路的姿势略有几分别扭,但登上悬楼的脚步依然从容,似乎那染透了半边黑氅的血污与他自身并没什么关系,腰背挺直踩入楼门,抬头望向了上方的主位。
耀目的白光也在他踏进悬楼的同时明烁而现,高坐舆台之人发出一声有些玩味的笑声:“多年不曾见过你这般狼狈模样,倒是让本座一时想起了初遇你时的情形。”
御师微微躬身见礼:“若非昔日遇君,何来今日之我?若为此故,毁身殒命在所不惜,兀论其他。”
玉墀宗笑出一声:“毁身殒命在所不惜?这就是你拖着一身重伤回来的缘故?”
“不过一身伤势,能换来龙弦至宝,成君筹谋大业,是再划算不过的账目。”御师说着话,左手从大氅中掏出一只血色斑驳的木匣托起,“龙弦在此,幸不辱命。”
一股无形气劲吹下高座,将木匣卷入漫漫白光中。玉墀宗取匣在手,却不急于打开验视,只用手指轻压在木匣盖子上叩击了两下,像是有些漫不经心:“做的不差,只是你这身伤势着实有些败兴。玄曦不过区区玄门小辈,能伤你至此,颇让本座意外。”
“是我修行有差之过。”御师微垂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这一沉默,反而使得鲜血沿着右手指尖蜿蜒滴落的声音过于清晰了。赤艳的血花绽开在雪白的石质地板上,醒目得让人难以忽视。忽听白玉舆台上传来一声冷哼:“御师,你可知无用之人在本座眼中该如何处置么?”
“有用无用,君心自有衡量;是生是死,也不过凭君一念之间。”御师缓声回答,似是全无察觉这一问间的料峭杀机。下一瞬,陡然一股大力自头顶压下,使得他本就有些虚浮的脚步一个踉跄,“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