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你们有九转灵犀牵系,自知彼此祸福,用不到我来多嘴。就是不知那白骨兵灾到底要闹腾到几时,能让姐夫这般怒气冲冲的事儿不多见,难免让我也觉得好奇了。”
玄绯忽的转头瞥了他一眼:“魔孽之灾,从无小事,你莫擅自前去招惹,危及自身。”
玄独妙一愣,随即捂眼闷笑两声:“姐姐也不至于这般……勉强自保我还是能做到的。”
玄绯不在意他的辩驳,稍有思索,又道:“独妙,修行之上,你仍需着重。”
“我不过是……”
“玄门事务,总有迭代时。今日玄曦如此,他日未必不是你。”
这一遭玄独妙当真仰头无声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子,忽然大袖一甩,以袖覆面,人在衣袖下闷声道:“姐姐这般器重冀望,只怕独妙当不起啊!”
“……”玄绯便又再无话可说,毕竟见惯了他的懒散样子,也只能当作还是少年心性,贪玩恶劳罢了。话说至此,自觉已到尽头,干脆推琴起身,“罢了,早些休息,明日早课不可耽误。”说罢,自顾自揽裙转身去了,徒留玄独妙一个仍歪在亭中,袖下含笑嘀咕了一声:“姐姐慢走。”
少时,环佩声远,而夜风愈寒,肃肃冷风撕扯着亭周垂幔,夹杂着断断续续缀玉檐铃声。玄独妙如若不闻,横躺在美人靠上似是就这么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猛一股大风扫入亭中,垂帘刹那没了方向的乱卷,一角扫过小几上的花瓶,扫得瓶身不稳,连带着瓶中梅花一并左摇右晃了几下,就要往地面栽倒。
一只手比花瓶倒落的速度更快,半腰里伸过来只一托,就将瓶子和花枝稳稳扶住了。玄独妙无声无息的翻身坐了起来,瞧着瓶花撇撇嘴笑了一声:“怎么,你也耐不住寂寞了?可惜春风无限好,非为尔温柔。要怪只怪你没生在姹紫嫣红的春光里,自然就只能搏风斗雪,自诩寒枝了!”他说着话,声音渐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