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止住了玄曦还想说些什么的意愿,“此处诸事偏劳你了,若我事后有暇,定会回来助阵。”
玄曦嗤笑一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北地这一带本就是玄门榻侧,还不至于要听碧云天的人道一句‘偏劳’。你有事要走便走,我强留你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只望日后别当真听到碧云天上出了什么大麻烦,先后出动东天西天两脉云主都解决不了,不免贻笑大方。”
他说得揶揄,听在剑清执耳中却是一片讥讽滋味,勉强打起精神冲他一拱手,口中只觉苦涩,无话可说,干脆原地一捏剑诀,掀起一片剑光绕身遁走,直往千嶂城外。徒留玄曦在那儿被他这少见之极的毛躁举动吓了一跳,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去安抚一干听闻剑声铿锵出来观望的两家弟子。
剑清执此刻的心思也难能分出半点在被他留在千嶂城的几名西天兑弟子身上,只全力运使剑光纵横,循向疾走,直往不尽山。这一路上,山河村镇晃眼而过,连何时夜幕渐褪、东方透晓的印象都颇为模糊。只知道再停驻了脚步时,四下早已人烟尽绝,只有一片白茫茫扑面而来,将眼角那一片昏红也冲淡了许多。
晃了晃神,剑清执终于将自己从血色的幻境中彻底拔了出来,眼前正是一大片白亮的河面,结着几寸厚的冰层,封冻得结结实实。白色的水上冻了剔透的冰,剔透的冰上又再覆了一层层冷白的雪,也如同那些地面、树木、远山一般,皆是银装素裹,盛在了玉盒子里的世界。
他将眼皮一撩,视野登时放得高了,远远苍白天幕下连着望不到尽头的雪白的山脊,壮阔辽远,甚至有着一丝神圣洁净之感。风天末留下的云气暗记正是稳而准的指向山中深处,让人生出一种错觉,似有什么隐秘之事就埋藏在这重重山峦之中。定要先将遮掩着一切的茫茫白雪掀翻了,才能窥见内中那一点真实。
剑清执站在河边,手指微不可查的屈张了一下,有些话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