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变了调,变成一声惊痛呼声,生死一线,毛骨悚然,全身的毛孔都好似在那一刹那彻底张开了,汗出如浆。刺骨的冷风无孔不入,立刻恶狠狠刮透了他一身,眼前迷离,全然一泯,换做了冰雪深山,风咆雪溅之景。
脑中好似被巨锤轰然一击,先前迷离幻境皆破,朱络猛一个翻身跳坐起来,顾不得别的,先两手飞快直接扒开了胸口的衣服。藏在怀中的玄瞳之上尚有烁烁幽光未曾尽熄,奇异幽深的强大玄力余韵仍包裹在周身。朱络狠狠将它一捏握住,再摊开手,掌心多了几点微红,竟是沾染上了几丝血迹。
他再哼一声,顺手连里衣也扯开了,立刻有个物件从胸口贴肉的的地方落下来。朱络早有准备,稳稳一把握住,原是剑清执的那根白玉簪子,只是如今簪头簪身也抹上了血色,那血正是在他心窝处,浅浅一道两寸多长尚仍在渗着血滴的新伤中涌出。
朱络这才微微的抽了口凉气,生出许多的后怕。若不是簪中剑意示警,说不得当下已被摄了心智,坠入杀伐道中。他一时恨那玄瞳邪物趁火打劫,一时又握着那玉簪怦然心动,若不是忽然身后颤微微传来一声“朱……大哥?”当真就要忘情的凑到嘴边亲上两口。
开口叫他的正是越琼田,朱络一扭头,才发现身后十几步外一个雪坑里头,蹲着个越琼田,手中还拖着自己的寸心鞭,鞭上掺了玄光的朱彩流溢,仍将髅生枯魅紧紧捆着,一并战战兢兢缩成一团。看到他瞧过来,都瑟缩了一下,还是越琼田又硬着头皮开口:“朱大哥?你……你醒了?”
朱络瞧着他两个情形不对,赶快几下子抹干净了玉簪和玄瞳上的血迹。自家胸口的伤势懒得打理,不过浅浅一道皮肉伤罢了,然后掩上衣服过去,奇道:“你这是怎么了?”又忽的一顿,匆忙改口,“我刚刚可是做了什么?”
越琼田眼巴巴看着他连连点头,瞧见朱络虽还是一身狼狈,但眼底已然清明,这才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