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西亭支吾两声:“小弟……小弟他……”
厉南楼连忙给自家妹妹描补:“小弟很安全,娘放心……”
厉夫人“哼”了一声,心中早已了然:“他偷溜出去下山玩儿了吧,都是你们两个宠的!不过也好,北苑年纪还小,眼下局面不在也罢。”
厉南楼与厉西亭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娘说得是!”
母子三人说话间,受阵中罡风打磨,原本张扬的巨蟒已被削泯了大半妖气,一动不动蜷伏在地,体内无数黑气逸散蒸腾,使得它的形体轮廓都在逐渐模糊。而罡风全然不惧那一股股黑邪之气,裹挟往来中,既是打磨又是同化,妖蟒受创愈深,反倒有助罡风其势愈猛,忽听“叮”一声清脆,一股罡风穿过御师立在身前的黑玉杖,原本稳如磐石的玉杖竟斜斜一歪,向后退了少许。两分的风刃也随着这一动斜掠而过,在御师罩身的黑氅上撕出两道裂口。
厉南楼忙道:“娘,恶人势颓了,先解决了他,我们再回庄内助战。”
厉夫人点头,看向御师冷冷道:“你既是怀杀而来,又遮头盖脸不肯表明身份,只一心为敌,那就莫要怪我手下同样不留情面了。”说罢,号令一施,阵中罡风陡然一静。然而就在这一静中,无边杀机隐隐成形。下一瞬,无坚不摧的罡风化作无数利刃,开始在阵中旋转周游。杀刃既是罡风所凝,自然也与罡风一般无影无形,只是瞬间便见妖蟒身躯上绽开了数不清的大小伤口,黑气决堤般涌出。而妖气一旦逸散至阵中,不消片刻,渐淡渐无,反又被同化做新生风刃,裹入呼啸来往的汹涌杀势。
这般逼命之局,生死一瞬就在眼前,御师仍是凝然不动。耳听无数“叮叮当当”的脆响在黑玉杖撑起的防护上响起,而玉杖也愈发东歪西斜,连连颤动,眼见即将不支,这才伸手,掌心向上,虚虚在杖下一托:“这就是厉家最拿得出手的杀阵?”
随着他的手掌托住玉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