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阿父,你知道自长安到箕子朝鲜,有多远吗?”刘盈问道。
“到燕地也有三千多里,要到箕子朝鲜,怕是五千里!”
刘盈点头,“阿父,从燕地到箕子朝鲜的一千多里,皆是蛮荒之地,且不说冒顿单于虎视眈眈,光是沿途的蛇虫虎豹,狂风暴雨,大雪沙尘,就足以让兵马迷路,损失惨重!”
刘盈昂起头,盯着刘邦道:“阿父,您年过六十,不年轻了。这么长途奔波,吃不好,睡不好,不用打仗,光是行军,就会赔上半条命啊!”
说到这里,刘盈的眼中泛起一道光,“阿父,你这又是何必呢?”
刘邦轻叹口气,伸手按在刘盈的肩头,笑道:“竖子,如今你也是当阿父的人,乃公的心思你该明白才是……只要乃公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去冒险的。更何况朝中诸将并不真正心服,万一他们做手脚,你应付不来的。”
刘邦又拍了拍刘盈的肩头,“竖子,你放心吧,小小箕子朝鲜,还不放在乃公心上。一走一过之间,轻易取下。”
刘盈点了点头,轻笑道:“阿父,时至今日,我终于相信是你亲生的。”
“什么话?”刘邦大怒,“你这个竖子,又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到了今天,我总算可以原谅您踢我三脚的事情了。”
“你还没忘啊?”
刘邦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竖子,这都多少年了,乃公都忘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
刘盈不爱听了,“挨踢的人又不是你,我记着还怎么了?”
刘邦老脸铁青,沉默半晌,这才道:“算了,乃公不和你计较,赶快准备兵马,不日出征!”
刘盈咧嘴一笑,“阿父,不用麻烦您。”
刘邦皱眉头,“什么?你要去?朕都说了,不行!”
“我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