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钱粮,我们这些人一怒之下,地方官吏就要掉脑袋!还有,身为彻侯,封地的父母官是谁,我们说话还是管用的。总不能派一个专门跟我们做对的人吧?”
刘盈哈哈大笑,“仲父果然坦白,这么说你们的封地,确实是有逃避徭役的情况!”
“有!”曹参坦然道。
刘盈又道:“那在你们的封地,食邑数额有没有超出封赏限制?”
“有!但不多!以后就不好说了。”
刘盈道:“能具体讲讲吗?”
曹参笑道:“这还不是明摆着……对了,就拿曲逆侯来说吧,他封地是五千户,原本曲逆有三万户,皆因战乱,人口流失。如今天下太平了,百姓生息繁衍,很容易超过五千户。再过几年,新出生的孩子,都能顶门立户,那时候变成几万户,也不是不行。”
被点名的陈平面色不变,仿佛说的不是他。
而在场其余彻侯,无不默然变色,心怦怦乱跳,这是要干什么?
刘盈继续询问,“仲父,就如你所说,食邑会自然增加,有什么办法遏制吗?”
“难!”
曹参直接道:“太子殿下,臣能问你一件事吗?”
“仲父请讲。”
“太子知道北军有多少人吗?”
“在册是八万五千有余,不过实际上应该没有这么多。”刘盈老实答道。
“为什么?”
“因为有空额!南北禁军都是常备军,朝廷需要支付粮饷军械,有人趁机中饱私囊,也是有的。”
曹参点头,“太子,就连近在眼前的禁军数额都查不清楚,有怎么查得清分散在各地的食邑数额?是多是少?派下去的不顶用,肯定查不出什么。如果派下去一些狠辣无情的官吏,又不免趁机陷害彻侯,无中生有。一旦激起众怒,在场这么多人,同气连枝,谁能答应?到了那时候,太子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