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胡须花白的赵臣挺身而出,“大王,臣以为太子此议十分妥当。世人皆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却不知道我赵国和秦人也有切齿仇恨,长平一战,致使数十万将士惨死,邯郸城中,家家缟素,户户痛哭。自陈胜吴广起兵之后,我赵地豪杰,人人相应。灭秦之功,赵人也不缺!”
说话的正是赵国右相赵午,“我曾听闻,汉太子曾言,秦国一统天下,乃是大功。还有新老秦人之说。奈何外臣粗鄙,难以想通。不论何时,外臣都不想和秦这个字连在一起!”
张耳眉头一皱,“不要胡说,大汉太子和秦有什么关系?”
赵午不以为然,“大王,臣听闻汉承秦制之说,还曾听闻,国史馆正在为秦修史。臣以为这些都不是英明之举。”
张耳眉头紧皱,心中越发不悦。
张敖眼见老爹生气,忙道:“赵相国,大喜的日子,你总提这些事情干什么?”
这时候赵国诸臣当中,竟又有人挺身而出,“世子,非是臣等无礼,实在是汉太子选择此地不合适!不但如此,还逼迫大王渡河,和他会面,已经是失礼之至!臣等身为赵臣,唯有学蔺相如,挺身一搏不辱君王!”
“住口!”
张耳气得连声呵斥,不住咳嗽,把脸都憋红了。
“大胆,实在是大胆!你们真是狂妄,还敢对太子无礼?都给我跪下!”
贯高、赵午率领着群臣,巍然不动。
“大王重用臣等,臣等以国士报之。今日臣等自问无错,若是下跪,岂不是无错受辱?臣等宁死不肯!”
张耳气得翻白眼,竟然也毫无办法。
张敖更是干着急,也无可奈何。
倒是刘盈,他很从容淡定,自从看到了秦晋之好的旗帜,他就明白了,想要弥合千百年的隔阂,哪有那么容易!
刘盈微微一笑,“仲父,不用着急,容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