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至诚至忠之人,不能为也!”
张良沉吟片刻,感叹道:“太子,我为韩国贵胄,又曾雇佣刺客,行刺始皇帝……如今大汉天下初定,有老秦人在朝为官,殿下也以新秦人自诩。为师急流勇退,也不算不对吧?”
刘盈笑道:“师父神仙中人,洞察天机,自然不会错……只是师父,你如此执着过往,为何不愿意投身大汉,铸就一朝辉煌呢?”
刘盈感叹道:“我曾经和太尉说过,希望他能放弃封王的念头,安汉兴刘,成就大一统,一样可以名垂青史,为后世敬仰。太尉答应了,灭项羽之后,他立刻北上巡边,钻研对付匈奴之法。师父,您的眼界见识,均在太尉之上,当初又是您推荐太尉投汉,为什么不能如太尉一般?”
张良的脸色微微涨红,低声道:“我和太尉到底不是一样的人。”
“不!”刘盈断然道:“这句话弟子不敢苟同。弟子已经让国史馆,着手修列国史。这一次修史,纵论兴衰,力求言之有物,史笔如刀!秦国由弱而强,数百年的基业,不是一句暴秦就可以概括的。二世而亡,社稷天崩地裂,也不是二世一人的罪过!”
刘盈道:“秦国如此,六国也是如此!再往上,夏商周,三代皆是如此!师父,总结兴衰得失,为千百年留下治世明鉴……这么大的事情,师父就忍心袖手旁观吗?”
张良眉头紧皱,袖子里的拳头,微微攥紧,他眼望着刘盈,迟疑道:“太子当真有如此壮志雄心?”
“只恨孤掌难鸣!”刘盈沉痛道。
张良沉吟片刻,缓缓抬起头,双眸智慧闪烁,他声音低沉道:“既然如此,太子可迁都关中,万不可在洛阳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