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才低声道:“进来吧!”
“诺!”
灌婴鬼使神差答应了一句,还真就乖乖跟在灌阿身后,亦步亦趋。
明明他是爹,此刻却和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
汉营最大的风景线就是父子易位!
手下众人看着,简直要笑出声了。
灌婴烦躁无比,狠狠摆手,让他们滚蛋,都离着远点。
大帐只剩下父子俩儿,灌婴主动探身道:“阿父这次得胜而归,属实有些猖狂,还望吾儿体谅。”
灌阿垂着头,没说话。
灌婴有点急了,不由得怒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大王知道了,也未必把我怎么样,你一个小竖子,拿着鸡毛,当了令箭,未免太过了,你不孝!”
灌婴抛出了大杀招,看你小子怎么招架?
灌阿轻叹了一口气,反而关切道:“阿父,此战可好?”
“好,好啊!”灌婴连声答应,却又叹息道:“我麾下将士,也有上百人死了,身为武人,生死难料,本就是平常的事,不足为虑。”
灌阿又是叹息道:“阿父,如此说来,此份战功,也是将士用命换来的?”
灌婴怔了下,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既然如此,那阿父何必要糟蹋他们?”灌阿昂起头反问道。
灌婴一时错愕,烦躁道:“你是何意?”
灌阿道:“世人都说骄兵悍将,难以约束,便是秦军,也有虎狼之师的说法。虎狼不光伤敌,也要伤己。阿父得胜而归,本该普天同庆,却在函谷关口耀武扬威,张弓搭箭,若是城头之人,并非孩儿,阿父可要射箭?”
灌婴怔了少许,叹道:“我不过是率性而为罢了,就凭我的功劳,还不行吗?”
灌阿没有否认,而是继续道:“阿父当然可以,只是世人对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