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娴堵住陈母要说的话:“我不会服软的。”
陈母张了张嘴,眼泪又滚下来:“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她轻轻拍着陈家娴的肩,“性子这么倔。做女人就是吃亏的呀。软和点不好吗。”
陈家娴走到门廊,陈母从身后追上来。她塞给她一把伞。
“外面在下雨。”陈母哀声说,“明早再走吧。”
妈妈没有让她别走。
陈家娴温声说:“妈妈,你哪怕有一刻想过,这不是我的错。家不该是我低头才能生存的地方。我才是受害人。妈妈,你从未想过。”
陈母抹眼泪。
陈家娴知道,妈妈首先想到的,永远是丈夫和儿子。余下的一点点心房,才有空余,给女儿塞一把伞。
也仅仅塞得下一把伞。
陈家娴接过伞,走出家门。
“我走了,妈妈。”她说。
这一次,她没有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