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堂屋。
阿嫲拉着童瑶坐下,小声问:
“那孩子是不是哭上了?刚才他关上门脸色就焉了下来,还能强撑和我们说笑,哎,这都是啥事啊,以后就在咱家了?”
阿公想到海上的事,叹息道:
“他爹能安排儿子后路还算好的了,不管是我们渔民,还是出海跑货船的,遇见啥事,人说没救没,尸首都找不到。”
杨母摇头无奈道:
“年初二你们回娘家,那天我听你表哥回来说,离县城最近的那个渔村,有父子三人。
年二十八还出海,夜里刮起大风,船晃动得厉害,钢丝绳松动。
一个儿子被绊住脚拖到海里,有一个是被绷紧的钢丝绳直接削掉脑袋,他们老爹慌了神,停好船下水急忙救绊住脚的儿子,谁成想,一块没了。”
童瑶和杨清桦吓了一跳。
童翔毛骨悚然,赶忙抱住和吗喽玩的外甥,感受到小孩暖烘烘的身子,他才惊魂未定道:
“伯娘,真的啊?”
杨母点头:
“可不是吗,所以渔船要定时维修,不然啊。”
杨父:
“阿翔啊,做渔民不容易,别看收入比农民高了点,那都是拿命做担保。
你伯娘说的这事,算是船出问题,
但大多渔民都是因为大风大浪卷海里丧命的,你这几天还急着出海。”
童翔想到这几天缠着老姐出海,这下可不敢了:
“不急了不急了,我们等天晴再出海。”
阿嫲把话题拉回来:
“这孩子以后在咱家倒是没什么,阿翔和阿牛开的那条船还是他爹分的,还有那什么机器,就是以后真要他跟着出海啊?要是出啥事咋整。”
童瑶和杨清桦也没想好,沉默的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