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骑在马上,脸色无比阴沉。
他回头望了一眼南方,心中充满了不甘。
想他纵横北疆二十年,杀得无数蛮族望风而逃,如今却在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将领手下吃了大亏!
“待本将返回幽州,重整旗鼓,他日必报此仇!”
公孙瓒也并非是输不起的人,这一战虽然败了,但也算不上元气大伤,总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然而他却不知道,徐达用兵,素来谋定而后动,走一步看三步。
既然能派人断了他的粮草,又岂会如此轻易地放他离开冀州。
徐达早在决定坚守邺城时,便已经猜到了对方久攻不下必然会北撤的局面。
而北撤的唯一路径,便是穿越界桥一带。
界桥,并非单指一座桥,而是指流经冀州北部的一条河流上的渡口及周边区域。
此地地势颇有特点,河流在此处河床相对较窄,水流平缓,形成天然渡口,但河岸两侧并非开阔平原,而是逐渐隆起成为连绵的矮坡和丘地,官道从两片缓坡之间的隘口跨河而过。
此地虽非险峻关隘,却也是控扼南北通道的咽喉之地。
徐达早在得知公孙瓒进入冀州境内时,便已秘密派遣一支偏师,携带大量强弓硬弩、拒马鹿角等物,抢先一步抵达界桥北岸设伏。
依托河岸高坡和隘口两侧的有利地形,很快便构筑出了一个简易却异常坚固的防御工事,更在河道浅滩处布设了大量暗桩和铁蒺藜,足够让公孙瓒喝一壶的了。
“报——!主公!前方界桥发现大量敌军!”
斥候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惊恐。
“什么?!怎会有敌军在此?!”公孙瓒如遭雷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
他瞬间明白了,自己不仅攻城失利,就连退路都早已被对方算计得死死的!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