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瞪大了眼睛，只是令冯雪都有点意外的是，这公羊不止被治好了四条腿上因为锁链禁锢而产生的伤痕，连带着它的头顶，也发生了某种变化。

它那有别于正常山羊的，如同圆环一般的角在受到光辉照耀的那一刻，忽然开始泛起淡淡的荧光，旋即，就在那角所圈出的原型孔洞中，一种和冯雪身上那淡金色的温暖光辉不同的，犹如水流般静谧的辉光被点亮，虽然只是一点点，却让这本来只有形状上有些奇怪的羊角，忽然带上一种出尘的气质。

“蛇的力量……居然是蛇的力量！你见过隼或者狼？”

听到狼这个字的时候，苏小薇脸都绿了，但冯雪却很淡定，因为他敢肯定，之前砍死的那个狗屁股狼头人肯定不是这羊口中的狼。

苏小薇可能看不出来，但当过几百年熊孩子的他，对于这些幻梦境生灵的生命形态可太清楚了，哪怕就是眼前这个力量被抽干了的羊，都不是那个狗屁股狼头人能碰瓷的，那已经不是强度的问题了，而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巨大差距。

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随口道：

“蛇的力量是从一个黑市老头那换来的。”

谁知听到这话，刚刚还有些虚弱的羊忽然弹了起来，绕着冯雪兜了几个圈子，好半晌才纠结而郑重地看着冯雪道：

“之后千万别在我父亲面前表现出蛇的力量，除非他问你要，否则伱也千万不要拿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啊？”冯雪愣了一下，随即便想起了之前在监狱里救的那个老头，那老头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不是关于蛇的，而是……

“山上那家伙很恶劣，不要让他看到这玩意（贤者之石），也别让他知道你见过我。”

“原来山上的‘那家伙’不是指大罪祭司和他们饲养的‘罪’，而是这头羊的爹？”

冯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这羊是知恩图报还是该考虑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