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对晚辈的指点口吻，没有丝毫情绪。

唐灵钰低头思索了片刻，双手抱拳：“多谢掌教真人赐教！”

陈万里默默收起了拳头。

虚游封的目光移向陈万里，好笑道：“都说你陈万里，拳打四方，这伸出来的拳头，还有缩回去的时候？”

“我陈万里是拳脚无眼，可没有是非好赖不分！”陈万里歪头一笑。

虚游封撇了撇嘴：“所以我给的说法，你可满意？”

陈万里点头：“冤有头债有主，挑事儿的你都处理了，我自然无话可说！但何道源……”

“何道源的事，我们再议！你随我往大殿吧！”虚游封淡然说完，便一跃而上仙鹤背。

仙鹤展翅飞起，孟九重和玉兹玟才陡然反应过来，两人都是慌不迭的跪倒在地：

“掌教真人，我，我只是为了龙虎山谋划，并无私心！”

“师父，我，我也并无私心！”

仙鹤飞往天外，远远传来虚游封的声音：“唐灵钰说得对啊，你们的傲慢与虚伪，让你们已经忘了是就是，非就是非。

山门也不比俗世高贵，你我也不比他们高贵，龙虎山的利害也并不比旁人的生死重要！”

随着虚游封的声音消失，众人皆是默然。

连同毛修于在内，孟九重和玉兹玟，都是呆滞在原地。

陈万里和唐灵钰相视一眼，唐灵钰才说道：“这位掌教真人，就还挺明事理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讲道理的话了！”

“嗯。也还挺能装逼的，刚才他先那样，又这样……不就是为了给大家展现，他们龙虎山不是怕了你我，是愿意讲道理么！”

陈万里撇了撇嘴，语气玩味道。

“人之常情嘛！你都给人家脸打肿了，还不许人家挽尊一下么？好歹是一门之主！”

唐灵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