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霍老爷子也起身离开。
偌大的会客厅一时间只剩下温软和霍夫人两个。.?
温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霍夫人没能抓住霍不臣的把柄,又被老爷子说了一顿。
再一联想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丈夫,霍夫人心里那口气没地方撒,只能把目光对准了站在一旁的温软。
“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即便温软已经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可霍夫人依旧不打算放过她。
温软知晓霍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只垂着头没说话。
霍夫人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你伯父病了,你身为我们霍家的未来儿媳,理应替他去祈福。”
“滚去祠堂跪着……不,就在他床边去跪着。”霍夫人一向是知道怎么折磨人的。
温软闻言不由抬头看她一眼。
霍夫人冷笑一声,走到温软跟前。
一双因为哭过而红肿的眼睛此刻又盛满了狠意:“刚才不是当着老爷子的面告齐云的状吗?”
“我倒要看看是你膝盖比较硬,还是嘴比较硬。”
温软轻轻抿了抿唇。
从前被霍夫人磋磨,她总能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忍。
可现在,却觉得有些忍不了了。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向霍夫人,唇角如同往常一样勾起一个温顺乖巧的笑:“是,我这就去。”
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霍夫人低声的唾骂:“没用的东西,还敢在老爷子面前上齐云的眼药。”
温软不置可否,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愈发紧了。
从前总觉得只要讨好了霍夫人和霍家这一大家子人,自己就能够有好日子过。
可现在回过头温软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