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身影说出的言语，并非某种语言，而是精神波动，只要是生命，皆能够明悟其中含义。

“第二位第十阶段？”林元神色不变。

“跨入第十阶段后，我能够感受到来自无垠虚空的压制，同时也感受到某种来自遥远岁月之后的恐惧，我会死，现在不死，以后也会死。”

灰袍身影说道。

林元静静听着。

即便是在主宇宙，只要没能终极一跃，摆脱时间长河束缚，再强大的生命体也会死亡。

这不是寿命的问题，而是伴随着宇宙的崩塌毁灭，时间长河也会崩塌，届时时间长河内的生命，只要不曾摆脱长河束缚，都会跟着毁灭。

这位秘境开辟者所感受到的恐惧死亡压迫，应该来自遥远岁月之后，这方无垠虚空步入毁灭，时间长河也步入毁灭的场景。

“直觉告诉我，想要继续活下去，我必须冲击那一步。”

灰袍身影说到这，语气隐隐浮现一丝波动，期待以及畏惧。

“冲击那一步？”林元心中思索，应该就是冲击终极，只不过这座无垠虚空没有先行者，灰袍身影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冲击的是什么境界。

所以才用‘那一步’代替。

“冲击那一步，我能感觉到很危险，但不冲击，我肯定会死，所以我没得选择。”灰色长袍身影继续说道。

“应该是失败了。”林元暗自想道。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何自己看遍整座无垠虚空，都找不到秘境开辟者的丝毫踪迹了。

冲击终极，会将自己的一切，包括烙印在这方虚空的生命印记，尽数跃出时间长河，一旦失败，自身将会彻底消失，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如果秘境开辟者冲击成功，顺利成为终极，肯定会重新返回无垠虚空。

现在这么长岁月依旧没有听到对方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