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武装军队总司令,他可以调动军队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这是法律规定的总统的权力,也是大家一直以来都忽略的军事权力。
此时此刻,马拉忽然意识到,罗伯斯庇尔之前在政府当中的退让或许并不是他无能为力的表现。
他的退让是一种政治上的策略,不是投降,而是暂避锋芒。
在政府中退让的同时,他另起炉灶,拉起了一个军事委员会,通过这个军事委员会去训练、控制志愿兵团,现在巴黎城外的那支志愿兵团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像模像样的感觉。
他们甚至可以在罗伯斯庇尔的单独指挥之下消灭掉一群有很高政治地位的敌人。
无需任何人的额外允许。
那岂不是就意味着今天罗伯斯庇尔可以利用这支军队去打击他们的政敌,那么明天,罗伯斯庇尔也可以利用这支军队去打击在场的某些人?
这个可怕的想法突然从马拉的脑海某处冒了出来,让他自己都觉得十分吃惊。
马拉犹豫良久,颇有些颓然地坐回了浴缸当中,任由药水浸泡他的身体。
然后他看着罗伯斯庇尔,说了一句话。
「马克西米连,从法律角度上来说,你的确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我始终不认为你把军队牵扯入政治局势当中是正确的选择,否则我们为什么要成立公共安全部呢?
我们之所以成立这些部门,就是为了让权力规范的运行,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按照法律法规来进行,如果我们随意的破坏它,又为什么要设置它呢?」
罗伯斯庇尔闻言,深深的看着马拉。
「马拉先生,一个多月以前,我或许会认同你这句话,可现在我发现,这句话我不能认同,因为这一个多月以来我的经历告诉我,即使我愿意遵守这样的规矩,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遵守这样的规矩。
法律法规不能完全的涵盖我们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