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罢了,拘泥于这种小小的问题,安藤君,你的心性还不够成熟啊。”
看着潘升满是调侃的眼神,安藤信成略有些茫然。
说实话,潘升刚刚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安藤信成是拒绝的。
他觉得自己作为幕府的忠臣,世代服务于德川将军家,怎么能够做这样叛逆的事情呢?
他自幼所接受的忠诚、荣誉的教育不支持他做这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道德层面过那一关,之前的合作只是经济上的一些内容,与将军本身无关,不妨碍他做幕府的臣子。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潘升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如果这天底下完全依靠忠诚来行事,那从古至今就不应该有任何的政权更迭,就不应该有你家唱罢我登场这样的事情出现。
从古至今所有政权一脉相袭,大家都在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统治者天生就是统治者,被统治者天生就是被统治者,不会有任何变化。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啊!
就算是当今的德川将军一家,当年不也是丰臣氏的臣子吗?
德川家康不也是在丰臣秀吉死了以后背刺了丰臣秀吉的政权才得到如今的地位吗?
他再怎么粉饰,再怎么隐藏,也不会改变他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事实。
这种事情凭什么他德川家能做,我安藤氏就不能做呢?
从这个角度来讲,安藤信成心里那稍微有点遏制不住的罪恶感和背德感顿时就消退了很多。
对嘛!大家都是叛逆,谁比谁更加高尚呢?
只要做出成绩,只要能够让民众认同,那你就是一个优秀的值得被歌颂的统治者,这些内容根本不在乎你的出身,你的血统。
安藤信成很快就形成了一套足以自洽的自我逻辑,他很快就确定这件事情只要得到中华联邦政府的帮助和支持,他就一定可以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