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宁冷笑道:“虽然说古往今来盛世只是相对而言好一些,但是数的着的盛世里,你的盛世也只能排倒数,算不得什么,不过真要说起来,我对你的反感其实和这方面关系不大,我对你的反感,主要集中在这方面。”
赵学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思想,和文化,单纯的说政治军事,你的大清不比其他王朝差到哪里,但是说起思想文化,弘历,你罪该万死,万死难辞其咎。”
弘历的喘息稍稍平复了一些。
“你想说什么?”
“不是很明显了吗?文字狱,三十年的文字狱。”
赵学宁一记战术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缓缓道:“虽然说文字狱这种东西古已有之,但是大部分时期文字狱所针对的其实是一些当朝官员。
与其说是文字狱,不如说是政治斗争的一种手段,范围局限于政治人物,并不成规模,也没有迁延日久,用个一次两次也就到头了,但是你不同。
你的文字狱,不是政治斗争,而是你的一种统治手段,最初尚且可以说是你心态失衡和恐惧之下所出现的一种应激反应,但是之后,就不是这样了。”
赵学宁看着眼神逐渐有些不对的弘历,冷笑道:“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当初是怎么推动这一政策的?”
弘历死死盯着赵学宁。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赵学宁笑道:“乾隆十六年七月初二,云贵总督硕色向你密报,说他在贵州安顺府普定县发现了一件广为传抄的奏稿,托名以敢言闻名的大臣孙嘉淦所作,不过言语粗鄙,一看就是伪作。
对于当时主打宽仁治国的你来说,其实这不算什么大事,稍微有点脑袋的人只要一看就知道问题之所在,但问题在于,这奏稿是用来攻击你的,这上面攻击你五不解、十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