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成亲后,他那点俸禄要养家养妻儿,根本没有多少余钱供母亲开销。
说白了,母亲如今是与他们夫妻住在一处,但吃穿嚼用还是姐姐这头给使的银子。
他点点头:“好,那姐你歇着,有什么我再来与你说。”
送走了弟弟,她松了口气,吩咐厨房摆了晚饭。
不过两菜一汤,皆是素淡的口味,她就着明艳的夕阳,吃得津津有味。
过了半月有余,宫中传了旨意,准许抚安王偕妻襄和夫人归乡,抚安王府交由玉昭郡主与世子打理。
到了襄和夫人离京的那一日,街道两边都是相送的女孩们。
她们纷纷将鲜花荷包投入襄和夫人的马车内,无数祝福之声绵绵不绝。
她守在城郊外的柳亭远远望着,望着那车马徐徐经过,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跟着激动起来。
马车停住了,一丫鬟匆匆过来,笑问:“可是文藻阁云阁主?”
“正是。”
“我家夫人有请,请您过去一叙。”
她有些慌乱,面上却是止不住的开心。
像个孩子似的,她快速理了理冠帽与衣袖,忙不迭地随丫鬟走到了马车跟前。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露出一张沉稳端丽的脸来。
时隔多年,即便是襄和夫人也不再年轻。
她的眼角多了皱纹,鬓发间也有了些许花白,但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清澈:“我远远瞧着就像你,果真是你,小云莺,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