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上前,轻手轻脚地越过司陌邯,去拿被子,想给他盖在身上。
突然,腰被司陌邯坚实有力的手臂圈住,猛然带进怀中,然后滚进了床里。
沈峤被吓了一跳:“别闹,我还穿着鞋子呢。”
司陌邯依旧闭着眼睛,说话含糊不清,一张口就是酒气萦绕:“让我抱会儿。”
“我身上凉,有寒气。”
“我身上热,正好给你暖暖。”
沈峤踢掉鞋子,没有挣扎,抬起一只手,抚平他的眉心:“昨晚没睡觉吗?在百里更那里见到你,就觉得你一脸疲倦。”
司陌邯低低地“嗯”了一声:“昨夜二哥三哥他们都进宫了,跪在御书房外给大哥求情。我自然也不能转身走人,要一块陪着,折腾到后半夜方才回府。”
沈峤心里轻嗤,十分不屑于这份假惺惺的虚情假意,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这一跪,看在外人眼里,是兄弟情深。
但是实际上,却有点坐实太子的罪名,只是求皇帝老爷子从轻发落,添乱。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太子这一次想要洗清罪过,只怕是难上加难。
“皇上对于太子一向寄予厚望,为他披荆斩棘,煞费苦心地奠定基础。这一次,怕是有点大失所望。”
“无论花侧妃与皇后所言是真是假,大哥竟然鲁莽行事,一时冲动杀了花侧妃,这的确是不应当。”
司陌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用下巴摩挲着沈峤的头顶,沉声道:
“假如这些事情真的是大哥指使的,他应该不会这样义愤填膺地去找花侧妃算账吧?牢房里又没有别人,他演戏给谁看呢?”
“即便不是,现在他也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毕竟,除了花侧妃,此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司陌邯揉了揉沈峤的头发:“父皇前天宣召了大哥进宫,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来父皇很生气,大发雷霆,将茶杯直接砸到了大哥头上,砸得他头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