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话一出,厅中之人无不面面相觑,这个话题实在是太过敏感,一时无人敢冒这个头。
眼见没人搭腔,马政也不动怒,这事他早有预料,于是便径直点了一个人的名字。
“呼延监押,便由你给大家伙带个头吧。”
呼延庆,登州兵马监押,和单庭珪魏定国的品级一般,都是从八品。
但是同为从八品,含金量却是不一样的。单庭珪魏定国的从八品那是从军队底层一步步打上来的,可呼延庆却是开国名将呼延赞之后,不仅如此,他的这个官职还是走童贯的路子得到的。
这个含金量可想而知。
故此马政才会第一个点他名字,说白了,他二人都是归属童贯这一派系的人,自然亲密无间。
有了这层关系,呼延庆那是毫无顾忌,他大大咧咧的站了起身,环视一圈后,朝将案的方向叉手道:
“禀钤辖,卑职辖下有平海军两个指挥,目下实有军兵七百余人,大小战船十余艘,本部目前已在长山北岛立寨巡曳,不断监视贼人动向,目今已和贼人交锋数次,射杀贼人十数人!”
官军和砣矶岛水军海上交锋是有的,但是截止目前,全都是远远射箭一番后各自远去,所谓射杀十数人完全是呼延庆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可马政哪管那许多,立刻就大夸特夸起来。
“很好!呼延监押不愧是开国名将之后,果然将门虎子,端的敢为人先,来人啊,取军功册来,标记呼延监押首功!”
在树立了标杆之后,马政便再度向厅下告诫,“诸位,呼延监押珠玉在前,尔等还藏着掖着作甚?莫不是轻视下官?此时不说,往后待本官查知,那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眼见有人当了出头鸟,上司在又软硬兼施,这下在座的众人再也不敢延捱,先后都将实底儿抖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