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不然以他的脾气,只怕是说啥也要跟着去。
沉吟片刻,邹润又当众点了皇甫端和焦挺的名字。
“常言道好事多磨,此遭亦是天不遂人愿,我此去登州,北上之事便只能再交由二位代劳,此番若得见许先生尊颜,务必替我申表歉意,款叙衷情。”
“寨主放心,我二人绝不敢耽搁,定会择日起行北上。”皇甫端和焦挺赶紧回应,只不过脸色却是肉眼可见的难看。
也不怪他们灰心丧气,原本他们的包裹都打点好了,就准备今天跟着邹润去二请许贯中,没想到临到出门的时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二人顿感此行前景灰暗,难免信心寥寥。
“如此甚好,那便有劳二位了。”
邹润也没啥好心情,所以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默默拍了拍二人的胳膊,便转身踏上了东去的船只。
客舟随即解碇放缆,先朝北行到达郓城县境,后转入北清河,继而顺流之下。
在邹润的规划中,此行他们将全力赶路,最好吃住全都在船上,一直到青州入海口再稍事歇息,在那里再觅一只南下登州的船只,如此这般,便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抵达登云山。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年雨水偏少,加之过了“七下八上”这段雨水丰沛期,北清河的通航状况便猛地变糟了起来,一路走走停停,磕磕绊绊,不是要给官船、漕船让道,就是要等候水闸放水。
平常只需五六天便能走完这段水路,可如今已过了四天,他们勉强才进入淄州的邹平县一带,锦儿本就不适应长途的船运,前两天还能勉强强压不适,暗暗在舱中忍耐,可一进入淄州境内后情况便直转而下。
看着水米不进、呕吐不止的锦儿,邹润又悔恨又心疼。
他下意识地将锦儿当成了自身一般的糙汉子,原本想着带她去登州见叔叔是好意,却因为疏忽了身体状况而弄成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