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骗不过我!”
看着床上气急败坏的安道全,邹润面上继续维持着温润随和的笑意不失,施施然来到床边坐下,然后开阖唇齿,尝试开解。
“太医何必如此?世上哪有全才?太医医术远超旁人,于诗词之道有所欠缺也是理所当然,何必耿耿于怀?”
略略劝了几句,可看安道全那样子并未释怀,仍旧是咬牙切齿的模样,邹润决定转换思路来解决问题。
“太医忒着相了,那李二郎可找人捉刀,太医如何不能?”
这句话终于起了作用,安道全立刻扭头过来,上下打量了邹润一眼,然后又将头低下,恨恨地叹了口气。
“唉!阁下不知,我先前也有这般打算,叵耐李二郎那厮倚仗父势,吩咐了江宁城内的有名文人士子,不许和我交往,更不许为我撰诗写词,满城文人谁不惧他那通判父亲,是故无一人能为我除去这桩心头憾事!”
看着安道全愁眉苦脸的模样,邹润差点都气笑了。
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实已经是明摆着的了,那李巧奴哪里是喜欢李二郎的“满身才情”,分明是喜欢他有一个当通判的爹好不好。
邹润有心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两世为人,邹润知道有些人靠的就是心中那层虚妄活着,一旦虚妄破灭,其结果未必比之前要好,佛祖也只渡有缘人,自欺者就让他沉沦虚妄吧。
“哈哈,太医勿忧,邹某不才,一者来自济州,不是江宁之人,无惧此地通判邪威。二者虽算不得文人名士,却也会写几手诗词。尊意若肯,不如就由邹某替太医拟写两篇小作如何?”
“哦!!尊驾也会写诗作词?”
惊闻喜讯的安道全猛地回过了头,无比惊讶地看着床边这个陌生男人,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跟此人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却连他的姓名都不曾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