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老妇人很是激动,说话间似要挣扎起身,便连忙上前去扶住,同时嘴上回复着,“岂敢称甚么大王,婆婆称呼小可邹润便罢。”
亲耳听到肯定的回答,老妇人眼见的精神一振,她一把抓住邹润的衣袖,语速很是急促,就好像怕邹润跑了一样。
“天可怜见,往常总听得人说,梁山上的邹大王不害良民,只惩滥官污吏,行事以道义为先,只是救贫济老,惩恶扬善,今日有福终于得见真人!端的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不住嘴的感叹完一番,老妇人赶紧又将两个儿子唤至身前,看着犹自呆头呆脑的二人,她叹了口气,接着便斩钉截铁地喝道:
“当着邹寨主的面给我跪下!”
怎地好好地又要跪?
张顺和张横今晚当真是跪了不少,膝盖都跪的生疼,但是母亲的话不可不听,只得再度朝邹润跪下。
邹润正要伸手去拉,却被老妇人死死拽住。
“寨主容禀,我家的丑事想必你也知了。我这两个孩儿先前在浔阳江做下诸般下三滥的勾当,虽是只谋财,并未害命,但自家事自家知,这全靠老身日日叮嘱,天天教训,方才如此罢了。”
“常言道知子莫若母,我这两个孩儿生来就性子恶劣,尤其是老大横儿,他的杀性极大,我若在世时,他还听得进我几分言语,还能稍稍扼住几分杀性,然则老身日渐老朽,说不定哪天就要入土了,我这撒手一去,他定会难以自控,任其行事,日后必定为害一方……”
听到老妇人说到这里,邹润不禁微微点头。
看来张顺张横这位老母亲当真是明白人,居然一眼就看到了身后之事,在原著中老妇人身故之后,他的两个儿子果然分道扬镳,老二张顺去寻了份正经营生,在江州渔场当个渔伢子。
而她的大儿果然如同她猜测一般,再也遏制不住一身劣性,没了老母在世,没了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