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橹,正待摇动,只听得江岸边忽然响起一阵零碎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两人两马便出现在视野当中。
来者正是邹润与阮小二。
邹润眼尖,窥见夜色中船家好似正要摇橹,赶忙纵声大叫。
“船家稍待!这厢还有客人要渡江!愿出三倍船资!”
今日这般好买卖?又来个不差钱的?
两名梢公不由得喜上眉梢,手上不觉放慢动作。
不一会功夫,两人两马在江边勒停,梢公这才发现,来者居然是军官打扮,两人身材壮硕,还各挎腰刀,不由得面上一惊。
二人立刻将头上斗笠压低,二话不说便将船撑离岸边,任凭邹润和阮小二如何呼喊都只是不应,只顾一个劲地摇橹行船。
正在船舱内给老娘喂水的汉子瞧见这幕,不禁有些纳闷,便出声问道:
“梢公,但凡夜间趁船之人多有十万火急之事,你刚才如何不捎带上那二人?既救人水火,也好再挣若干船资则个。”
他本是向船家发问,但是他的哥哥却没好气地抢在前头回答。
“兄弟,你恁的愚,却不看那二人做甚么打扮。这等官府恶吏,平日最会诈害做私商的人,如何知道他二人不是来做眼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顾管他们做甚。”
那两名梢公正不知该如何遮掩,听了这番话,立刻不住地点头,口里一迭声地应道,“正是这个道理”
眼看船只远去,邹润火冒三丈,但是在水边长大的阮小二却看出了几分端倪。
“寨主休怒,这船家多半是尴尬人。他眼见我等做军官打扮,是以不敢搭载,再喊也是无用。我先前听驿卒说这一带私渡甚多,我等再寻一寻便是。”
听完阮小二的劝说,邹润这才勉强静下心来,他略一思索,跳下马背,开始解起衣物。
“二哥说的是,既如此,我等暂且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