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只能凭借声音勉强判断出是邹润当面。
韩世忠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
“哥哥,我背上好生热疼……”
一声哥哥,叫得邹润肝肠寸断,也耗尽了韩世忠所有气力,邹润还待相问,韩世忠却根本无法应答,没一会功夫就再度陷入昏迷。
“快去请大夫!!!”
凄厉的嚎叫回荡在整个后山。
旋即梁山锣鼓大作,三关关门大开,码头上的快船犹如利箭般划破水面,直奔四面八方而去。
慢慢的,闻讯而来的众头领先后在韩世忠门外聚齐,所有人都面色沉重,目光里满是忧虑。
不断有梁山泊附近的有名大夫或被请,或被绑,相继上山而来。
然而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这些闻名乡里的大夫入屋以后全都是摇着头出来。
若是寻常病患,无论施药还是针灸,总归还是敢试一试的,可现在床上躺着的乃是梁山泊的头领,周遭都是手握刀把子的绿林强人,若无九分把握,谁敢伸手?
即便被逼得急了,这些人也都不约而同开出一些无济于事的补药拿出来虚应故事,可这种药方连粗读方书的吴用都看不上眼,谁又敢真个煎来给韩世忠吃呢?
就在邹润情绪逐渐焦急,眼看濒临失控之际,外边传来了时迁的声音。
“让开道路!快请神医看觑!”
众人齐齐回头,只见一名长髯细须,面白清瘦的青衣医士在时迁的接引下疾步而来。
“彭慧之!”
“来者是昌乐名医彭慧之!”
“这可是京西西路上数得着的名医啊,梁山恁地强横,这般人物也能请来!”
观者无不惊呼。
此事说来话长,彭慧之和一般的名医不同,他不愿出入官员和富豪府上,反而喜欢游医州县之间,这段时间恰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