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为自己做些什么。
桓熙对待其余前来投诚之人,也是如此。
与其让他们行动起来,露出破绽,倒不如继续潜伏,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再让这些人临阵倒戈。
事实上,桓熙自己都没想到这间帅帐,今天会这么的热闹。
沈赤黔送走吕光时,走的就不再是营寨的正门。
偏门外,吕光向沈赤黔告辞后,便隐入了夜色之中。
吕婆楼在营帐内坐立不安,唯恐吕光被虞军斥候发现,一直等到了后半夜,尽管已经很疲惫了,但还在强打精神,等着吕光的消息。
四更时分,帐内仍是灯火通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帐外。
吕婆楼望见影子,心中一紧,问道:
“可是光儿?”
“父亲!是我!”
吕光说着,走进了吕婆楼的睡帐。
吕婆楼见其子安然无恙,不由长舒一口气,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可曾见过了梁公?”
吕光点头道:
“孩儿幸不辱命,梁公很高兴我们父子能够投梁。”
吕婆楼闻言,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很担心桓熙因为道德洁癖,而拒绝他们父子的投诚。
这世上又不是没有这种人,原时空的苻坚就将献城投降的晋将李伯护诛杀,而对不愿降秦的朱序委以重任。
吕光将他此行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吕婆楼得知暗中降梁之人,如过江之鲫,不由叹息道:
“苻氏三代人的基业,如今看来,确实是保不住了。”
人心向背,尽管苻坚还是如以往那般的贤明,待下宽仁,然而,此时此刻,虞国可以说是大势已去。
或许还会有死忠之人会因为各种原因,而选择继续追随苻坚。
但已经是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