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稍作思考,沉吟道:
“欲取信于苻氏,还请主公将家眷送往晋阳为质。”
张遇勃然大怒:
“如此!我将受制于人!莫非你是苻氏的奸细!”
说着,张遇拔出腰间佩刀,作势就要杀人。
谋士被这一幕吓坏了,他赶忙解释道:
“主公,欲成大事,何必顾念家小,只需留长公子一人在身边,其余人尽可送往晋阳,莫非主公还能受到苻氏的威胁?”
张遇闻言,终于收刀回鞘,这人说得不错,只要嫡长子还在自己身边,他就依然能够保持自己的独立性。
“罢了,就依你所言行事,也希望苻健能够感受到我的诚意。”
说着,张遇不由感叹道:
“中原四战之地,想要作为一方诸侯,属实太难。”
家中后宅,一家老小都已知晓他们即将被送往晋阳为质,张遇只留下了嫡长子、美妾陪在身边。
众人长吁短叹,当然都不愿意去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其中就有一名美貌妇人,为此闷闷不乐。
妇人姓韩,年约二十六七,比张遇的年纪要小了许多,却是张遇之父在其母死后,所迎娶的继室,也就是张遇的继母。
张父死后,韩氏寡居在家已有数年。
张遇如今连妻子、儿女都将送往晋阳为质,这位继母又怎会留在身边,否则流言四起,以为他留下这位年轻的继母,是有不轨的企图。
车队离开洛阳,往河桥而去,张遇注视着家人们走远,心道:想必苻健一定能够感受我的诚意,若能在他的支持下,割据许、洛,也不枉我今日煞费苦心。
张遇之所以这么急着送走家眷,想要获得苻健的支持,是因为谢尚的大军正在赶来,想要接管洛阳、许昌,形势紧急,容不得他迟疑。
他看向身旁的嫡长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