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健一旦由并州南下,随时可以截断他与关陇之间的联系。
既然已经有了休养生息的计划,若非是发生重大变故,又岂能轻易改变。
就在桓熙与王猛正在筹备即将到来的春耕之时,并州送来急件。
桓熙看着手中的情报,脸色越发凝重。
王猛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一紧,问道:
“可是苻健有了大动作?”
桓熙微微颔首,叹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苻健在新年之前调集大军,如今陈兵在并州北部,先生以为,苻健此举意欲何为。”
王猛闻言惊道:
“氐人必图河套!主公当早作谋划,不可使其得逞!”
显然,王猛也知道代国靠不住。
而苻健在这么一个关键时间点调集军队,必有深意,思来想去,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作为代国附庸的铁弗匈奴身上。
铁弗匈奴占据肥沃的河套平原,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犹如小儿抱金,行于闹市,怎能不引起‘友邻’的觊觎。
桓熙无奈道:
“有时候,我倒是希望拓跋鲜卑能够齐心,至少可以对慕容氏与苻氏起到牵制作用。”
毕竟代国如今与他并不接壤,却是前燕与苻氏的邻居。
说着,桓熙起身,正色道:
“罢了,既然有志于天下,岂能事事指望他人,苻健想要占据河套,我桓熙第一个不能答应!”
桓熙、王猛之所以断定苻氏有意河套,当然还是因为他们自己就对那片土地垂涎三尺。
随着桓熙对苻氏的动向做出判断,被安置在长安周边的战兵们也被紧急动员,征东大将军府再度陷入忙碌之中,征召令被层层下达,仅仅两天时间,二万二千名战兵就已经集结在了城外大营。
而此时,赵俱的信使也终于在快马加鞭之下,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