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继续。
迪伦看着佩图赫被抬走的背影,忽然放下了手里的符文笔。
他低着头。
无人察觉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这里是海格兰城,他理论上的故乡。
台下那些是尼斯人,他理论上的同胞。
还有圣殿与吉蒂勒,他理论上的归宿。
他看了眼旁边的俩骷髅,看向他们头罩下微微摇曳的魂火。
真的没有人发现这是两具骷髅吗?
不。
只是没有人承认罢了。
怪他们的怯懦和胆小吗?
怪这诞生自事故的程序吗?
怪这荒诞可笑、自欺欺人的氛围吗?
都不该。
麦卡拉人从不把问题简单地归咎于一处。
因为问题总是复杂的。
但解决问题的方法,总是简单的。
那就是放手去做。
迪伦抬起头,缓缓开口道:“这是我的第二场演讲,但实际上是第四场。
“四场演讲以来,第一次有人问我问题,我觉得自己必须给出回答。
“还记得佩图赫问我什么吗?
“他问我‘您的职业是什么’,我想你们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我,当然是一个亡灵法师。”
轰——
仿佛有一道无声的惊雷在礼堂炸响。
场下的人——无论学者、绅士、淑女、术士,纷纷面露惊惧之色,环顾四周,像是要从别人眼中找到安慰,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现场鸦雀无声,但嘈杂震耳欲聋。
刚才维持秩序的术士脸色阴沉地站了起来。
“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
他高声喊道:“麦卡拉人对‘亡灵法师’的定义与我们不同,所以不能一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