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都能听到对方在这之后陡然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涨红的面庞。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仔细想想吧,他真的‘只是’一个情人吗?想想吧,当他搂着那个女人睡觉的时候,心里在怎样嘲笑你们——
“你们可是高高在上的‘外乡人’,而他是乡巴佬。伱们努力、克制、敬畏、信仰,都不如低贱的他脱了裤子来的简单!
“哈哈哈,努力的小丑,你的故事在《开怀大笑》值得一整个版面去刊载!”
一瞬间,仿佛有无数刺耳的嘲笑声响起,一同涌向那孤零零的房间。
“闭嘴!不许亵渎侍奉者大人!”
那声音如此愤怒,却又如此虚弱。
抗拒丝毫没有变强,反而减弱了。
“侍奉者?哈哈哈哈哈……”
学徒笑得愈发刺耳,声音越来越尖细。
“她在侍奉谁?反正不是你哈哈哈哈……”
这句话没有得到回应,学徒只感受到一股恶意正在屋内发酵。
他就像站在山顶,只是轻轻一推,对方踉跄着彻底滑向了深渊。
太对了!
这种愈发强烈的恶意让他无比舒适!
被炙烤的伤口上好似涂抹了清凉的药膏,让他舒服的想要呻吟。
他感到自己在壮大,思维也变得活跃。
更多更恶毒、更亵渎的思绪正在汇聚,他仿佛感受到了无数同类在黑暗之外等他。
他突然能够穿透这间屋子了。
他看到里面的灵魂有一大半已经变得浑浊,两种光晕在他身体上拉锯,让他痛苦地痉挛。
那是理智在作祟。
“你不该忍受这种折磨,你没有任何错。
“抛却理智,跟我一起狂欢吧!”
学徒帮了对方一把。
这个灵魂彻底污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