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落到其他府郡,无异于惊涛骇浪。
“若非祝谨和被宁海禅打死在擂台上,这大老爷的位子,真轮不到祝谨仁坐!”
郑玄锋心下想道,直接挥袖扫开门窗,风声呜呜倒灌屋内,吹散那股让他掩鼻厌恶的浓郁气味。
“说正事吧,谨仁兄。你跟黎远闹翻了,打算压一压鸿鸣号,设计这么一出,却没料到白七郎他修道资质冠绝郡城。
紫芒九寸,让原阳观、止心观都眼馋的好根苗。他只需要发个话,排帮没胆子再扣住货船不松口。
依我看,趁着咱们还未露破绽,就此作罢,省得再闹大。”
祝谨仁放下烟枪,他原本面酣耳热,被凉风一吹顷刻有些发冷:
“一个乡下来的毛头小子,就让玄锋兄退缩了?你们郑家铸兵手艺出了名,连尔朱国公都赞叹过!璇玑子都要给你几分薄面,怕他作甚!”
祝谨仁把双手放进美婢怀里,又披了一层厚实毛毯,好似弥勒佛盘坐榻上。
“不过,玄锋兄既然打算收手,祝某人照办便是。反正咱们还有更大的买卖要做,白七郎、鸿鸣号之流都是小打小闹。”
郑玄锋划清关系也似,沉声道:
“郑家可没有跟祝家在一条船上,我答应合作,全看在你许诺的神兵铸炼法上。”
顽固不化!
祝谨仁暗骂一句,面上却是布满如沐春风的笑意:
“神兵铸炼术是天水府那位女财神开出的价码,以她的身份,不至于蒙骗玄锋兄。
况且,你也看到三分之一的应龙纹、饕餮纹。倘若一口神兵粗胚,成功熔炼这两种纹路,必然蜕变升华,孕育神意。”
郑玄锋嗯了一声,若非亲眼目睹两种铸兵神纹,他岂会答应祝谨仁,为其铸宝兵百口。
完成这一笔“生意”,郑家所付出的代价,简直是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