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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以六口玄奇神兵,划分十四府郡,挪移灵脉孕育福地,供道官仙师驻世修行,勉强维持着当今局面。
“如果浊潮再次汹涌,又能护得住多少疆土?”
白启眉头微皱,想得比较长远,念及那本《太史公一家言》所说,浊潮以五百年为一轮,好似江河水流有退有涨。
浊潮退去,万物将养生息,可浊潮大涨,龙庭又该怎么应对?
乌篷船顺水飘荡,缓缓靠向渡口,“笃”的一声,轻轻撞在木桥上。
“我操心这么多作甚,天塌下来,也有手握玄奇神兵的九五之尊撑着。
龙庭、大宗、仙门……当世英杰如过江之鲫,总会冒出一两个力挽狂澜的生猛人物。”
白启摇摇头,起身前往前边的脚店,打算瞧一瞧,大榆乡的民风究竟有多彪悍。
……
……
“当家的,有人靠岸,不晓得是大肥羊,还是肉馒头。”
渡口盯梢的眼线飞快跑进野店,惊醒趴在柜台打盹的黑脸汉子。
“坐的什么船?”
“乌篷船。”
“穿的啥子样?”
“长袍,很鲜亮,跟县里的武者差不多。”
“那说个俅!既不是肥羊,也不是肉馒头!扎手的硬点子!”
黑脸汉子骂骂咧咧,埋怨当眼线的伙计没见识。
他们这家黑店,最多麻翻几個本事不够的跑单帮,或者拳脚不行的练家子。
遇到那种劲装袍服,一看来头就大的狠角色,肯定是好好招待,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否则少不得被为民除害。
“赶紧去后厨看看,还剩些什么干净伙食。”
黑脸汉子吩咐道。
“肉馒头成不?”
伙计挠头。
“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