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欧小心翼翼问道。
他隐隐感觉不太对劲。
何敬丰突然办这场宴,请众人吃席。
为的啥?
仅仅只是踩五少爷一头么?
“去!”
祝守让注视摇曳烛火,眼中似是燃起一缕焰光。
“我还能怕他不成!”
……
……
戌时将尽,乌云遮月。
对于何家、祝家这些义海郡高门,足以算得上简陋的客栈里,好几盆炭火烧着,散发充足热力。
平时摆满一张张桌椅的大堂,已经被清得宽敞,余出大片空地,只留下中间的厚实长案与红木圆凳,方便等下贵客入席。
黎远来得很早,作为在场身份地位最为不凡的一位,他反而是第一个抵达客栈。
何敬丰热情招呼,做足小辈的恭顺姿态:
“黎师傅,快请进!您能给面子,我真是感激不尽!”
黎远身材雄伟,几乎像一座山撑在门口,连外头的寒风都挤不进来。
“那张帖子,是你写的?”
他没有兜圈子,说话直来直去。
面前这个姓何的小子,不像能做成狠事儿的人物。
手上没血气,眼里没杀气,一看便是家养的锦鸡。
借势压人,或者玩弄手段还成,自个儿提刀拼命见血,差得远!
“不敢欺瞒黎师傅,帖子……我发的,字也是我写的。
但那些话,乃白七郎亲口放出。”
何敬丰躬身回道。
“白七郎,我知道他,教头的徒弟,老夫正是冲着他来。”
黎远并不多言,也不在意主客之分,随意挑个位子大马金刀坦然坐下。
他闭着双眼养神,毫无与何敬丰攀谈的意思。
摆明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