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事。
许三阴连连点头,对于这位拜入通文馆的白七爷,心里充满敬畏:
“我都晓得,绝不给白爷添半点麻烦!给一口饱饭就成!工钱哪里敢要!”
毕竟,能让大当家叫一声“爷”的人,可不多!
白启眉毛一拧,沉声道:
“一码归一码,你现在是白记鱼档的长工老许,不是打家劫舍的赤眉贼。做工拿钱,干活吃饭,这是我定的规矩。”
许三阴弯下的腰杆一颤,脸上浮现感激之色:
“好嘞,好嘞,咱都听白爷的。”
如若能做良民,谁又愿意当贼?
最开始,赤眉以大当家为首,吸纳流民灾民,抄了几家囤粮涨价的富商大户。
大伙儿啸聚山林,建起寨子,开垦荒田,种地打渔,以期熬过那场天倾大祸。
可后来头领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舒服日子过惯了。
发现金银、武功、婆娘……都能通过抢掠得来。
便就渐渐真成贼了。
“刀伯放不下伏龙山的兄弟,也惦念着替天行道四個大字。
但世情如网交织错综,容不得他那点念想。”
安顿好养马的许三阴,白启微微一叹,龙庭以十四府为根基,统摄万方灵机,再用三籍六户划分阶层。
这种等级森严的法网之下,想要成什么事都很难。
指点完阿弟站桩练功,白启烧了一桶热水准备沐浴,从赤眉攻城再到打死杨猛,手持硬弓杀穿外城几条长街,他满身浓烈杀气,几乎比拟积年的大寇。
尽管已经洗过一次,但那股勃发的血气根本掩盖不住,莫名有种火炉揭开盖子的炙热感觉。
这就是摘得金肌玉络,所带来的巨大变化。
寻常的一练圆满,无非筋膜伸缩自如,宛若强弓坚韧,挥动拳脚崩崩作响,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