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太,半晌只道:“祖母放心,孙媳定会好好照顾夫君,好好教养福哥儿和然哥儿。”
薛锦楼的一颗心更像是被人放在苦汁里浸泡了一般,说不尽的苦涩让他难以言喻。
薛老太太朝他笑了笑,只道:“楼哥儿,祖母没事,你别伤心。”
说完了这一番话,薛老太太便好似断了气般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时脸色胀红无比,嬷嬷见状便忙领着薛锦楼与莹儿出了正屋,并道:“老太太身子抱恙,世子爷和夫人明日再来瞧她老人家吧。”
这话一出,薛锦楼即便心中蓄着再多不舍,也只能离开了荣禧堂,回云霄院的路上,莹儿瞧出了薛锦楼的沉郁,便安慰他道:“祖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薛锦楼勉强笑笑道:“我知晓。”他五岁那年丧夫,自那以后便尝惯了人情冷暖,明白一个人的寿数由天定,他无法左右。
“只是祖母这一辈子过的太苦了一些,我总是有些难过的。”薛锦楼道。
莹儿知晓薛锦楼心里的苦楚,思忖了一会儿便道:“你别怕,明日我便抱着福哥儿和然哥儿去瞧祖母,祖母瞧见了两个玄孙,听说连午膳都能多用两碗。”
说话间,夫妻俩已走到了云霄院门前,福哥儿和然哥儿已悠悠转醒,正在庭院疯跑来疯跑去。
莹儿因前些时日不在府上的缘故,自觉愧对了两个儿子,是以如今待他们十分宠溺,根本不拘着他们看书习字。
薛锦楼则全身心地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之中,也不想苛待了儿子们。
所以福哥儿和然哥儿很是高兴,兄弟两人总是围在一起吵闹,然哥儿比福哥儿小上两岁,处处都被福哥儿弹压着。
然哥儿不服,便撺掇着哥哥去寻二房的珍姐儿玩,珍姐儿如今才一岁大,只能在奶娘们的保护下下地走上两步路,连话也说不齐整呢。
莹儿得知两兄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