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扰了刘氏的清净,便只在廊道上与芍药这个大丫鬟说:“姑娘,二房出事了。”
芍药闻言便蹙起了柳眉问道:“二房能出什么事?”
那婆子额角上密布着的汗珠愈发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只听她满脸惊恐地说道:“二太太,她……她上吊自尽了。”
这话一出,芍药也惨白着脸愣了许久,旋即便回答那婆子:“我知晓了,你退下吧。”
如今刘氏对二房的人的态度十分暧昧。
一方面她痛恨着薄情寡义的薛忠,恨他心狠手辣地断送了大老爷的性命。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薛锦炎和薛锦双十分无辜,不该被卷入长辈间的争斗之中。
芍药反复思忖了一番,还是进屋去向刘氏禀告了此事。
刘氏早知晓薛锦楼不会放过胡氏,听得此话后心内也颇为感慨。
“罢了,幸而我早已备好了治丧事的器具。你快去点二十个婆子,吩咐她们脚程快些,去相熟的人家抱丧信。就说咱们二太太思郁成疾,忧然离世。”刘氏镇定自若地说道。
芍药等丫鬟领了命后立时忙碌了起来。
因怕这几日府里办丧事的动静会吓到福哥儿,所以刘氏便让奶娘们先哄着福哥儿入睡。
三日后,这场丧事才草草了事。
披麻戴孝的薛锦双与薛锦炎并不知晓长房与二房间的龃龉。
他们只知晓自己的父亲在犯下贪污重罪之后郁郁离世。
母亲也受不住父亲死去的打击,苦撑了一段时日也撒手人寰。
转眼间,他们两兄弟变成了无父无母之人,能相互依偎的人也只剩下了彼此。
好在薛锦炎已定下了亲事,那女子虽出身差了一些,可胜在品性上佳,又极为管家理事。
倒是薛锦双的婚事不高不低,很是惹人头疼。
刘氏在胡氏死前应承下了要替薛锦双寻一个名门正妻之说。
如今更是忙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