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忠想不明白胡氏为何要背叛他,此刻如同困兽之斗般抬起猩红的眸子,紧紧攥住薛锦楼不放。
“你害了锦双还不够,居然还不肯放过我们二房,我究竟何处得罪了你,要落得如此下场?”薛忠赤红了双眸,声声凄厉地质问着薛锦楼。
他越是愤怒到失态,薛锦楼的心就越是痛快。
从他知晓父亲的死与薛忠脱不了关系的那一刻起,他便酝酿着一个巨大的计谋。
薛忠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以及薛国公一位,他就要让他身败名裂,成为满京城的笑话。
如今只是计划的第一步而已。
“二叔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过了今日,这等风言风语传入了陛下的耳朵里,到时候才是二叔该抓耳挠腮地想对策的时候。”
薛锦楼撂下这一句话后,便决然地消失在薛忠眼前。
他步伐轻快又极有韵律,饶是周围的小厮和仆妇们瞧了,也能瞧出他异于往常的好心情来。
凉风习习,独留薛忠一人立在原地仓皇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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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永明帝果真传召了薛忠。
薛忠战战兢兢地前去金銮殿应答,还不到午时,便已汗流浃背。
永明帝不声不响地拷问了薛忠几个问题,最后撂下了一句:“贤妃娘娘很记挂你们薛国公府,尤其是记挂薛锦楼。”
薛忠吓得脸色惨白无比,当下便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朝永明帝磕了几个头,而后道:“回陛下的话,臣也记挂着贤妃娘娘,只愿娘娘能常伴陛下左右。”
金銮殿里的太监们都偷笑了起来,永明帝的脸色则辨不出喜怒来。
片刻后,薛忠才走出了金銮殿,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永明帝刚刚下发的贬谪圣旨。
永明帝虽没有第一时间发落了薛忠,却撤了他的职位,让他从高高在上的薛国公成为了一介草民。
薛忠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好不容易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薛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