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莹儿后,自个儿便气冲冲地走向了云和院。
此时的刘氏正在安歇,身旁的嬷嬷们都坐在团凳上做针线,还有小丫鬟端着团扇替刘氏赶蚊子,云和院的正屋里一片寂静。
而薛锦楼脚步如飞,踩在青石地砖上的声响如雷般洪亮,不过须臾便传遍了整个云和院,还把熟睡的刘氏给闹醒了。
嬷嬷们正要出去瞧一瞧是谁如此胆大地吵醒了刘氏,却不想在廊道上遇见了怒气冲冲的薛锦楼,嬷嬷们正要惊喜出声时,薛锦楼却低喝一声:“母亲在何处?”
他嘹亮的声响里染着不加遮掩的怒意,可把嬷嬷们都唬了一大跳。
里屋的刘氏听闻薛锦楼的声音后本是满心欢喜,以外莹儿不辱使命,果真劝服了薛锦楼,让她们母子之间消除了以往的嫌隙。
她喜出望外地起身,方要走到外间去迎接薛锦楼,却被他劈头盖脸地逼问:“母亲好歹毒的用心,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使这样不入流的手段便罢了,怎么还暗害起了莹儿的性命?你若是不把解药给我,儿子往后便与你一刀两断。”
这突兀又决绝的一番话语把刘氏砸晕在了原地,她愣了一息之后便迎上了薛锦楼满是怒意的眸子,他仿佛一只被逼到了绝境的困兽,每一次的呼吸吐纳都在积攒着自己心中的怒意。
“什么解药?什么暗害莹儿的性命?”刘氏既觉得无比悲愤,也着实对薛锦楼的话语感到疑惑。
她今日不过是让莹儿来云和院走了一趟,托她在薛锦楼跟前说几句好话,不至于让自己与儿子母子离心而已。
刘氏可从来没有想过害莹儿的性命?再不济总要看在福哥儿的面子上,莹儿虽出身卑微,却也是福哥儿的生母,母凭子贵,哪里能随意死去?
“楼哥儿在说什么?”刘氏眸中隐隐有泪花闪过,因丫鬟和婆子们还在侧,她不得不拿出当家太太的端庄和威严在,不能被薛锦楼气的落下泪来。
刘氏平静的表现让薛锦楼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