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后便道:“太太请三爷去云和院说话。”
只传了薛锦楼,却只字不提莹儿,分明是又为薛锦楼与安平县主的亲事而悬心。
莹儿脸上的笑意缓缓淡去,她恭敬地对薛锦楼说:“三爷快去吧,过会儿福哥儿便要醒了,妾身还要忙着去料理他,也顾不上三爷呢。”
薛锦楼踟蹰一番,到底是顾忌着刘氏近来身子抱恙,还是起身往云和院走了一趟。
只是他不知晓,晨起时刘氏便让婆子从正门将安平县主迎进了薛国公府。
也不知安平县主这等金枝玉叶,缘何会愿意受这样的委屈。
薛锦楼也没料到刘氏会来一记先斩后奏,将安平县主带进了云和院,并将她安置在碧纱橱里。
他本是担忧着刘氏的身子,却见小丫鬟们端上来一碗茶盏,薛锦楼即便再心思缜密,也不可能怀疑刘氏身边的人手。
正巧从挽莹院走来云和院的一路上薛锦楼疾步匆匆,方才坐定了之后,便拿起手边的茶盏一饮而尽。
待他饮完所有的茶水之后,刘氏才慢慢悠悠地出现在他跟前。
薛锦楼与她四目相对了一番,便霎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厉害,心口处仿佛蹿起了一道道烈焰汹汹的火苗,四肢瘫软无力,甚至连椅背都靠不下去。
薛锦楼无措地望向刘氏,却正好撞进她好整以暇的笑容里。
“楼哥儿,母亲可不会害你。母亲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好,你与安平县主才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