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碎的四分五裂。
幕僚们纷纷劝哄着让小康平王息怒,可小康平王实在怒意难消,便嫉恨上了薛锦辰,直言要让这个卑贱的庶子付出代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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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显国公府内。
大婚之夜,钟荟与薛如烟喝了交杯酒之后,夫妻两人便相携着坐在喜榻一头,细声细语地说起了体己话。
薛如烟虽是庶女出身,可因段氏膝下生养了两个嫡子,便不曾苛待磋磨她这个庶女,还在成婚前教她笼络男人和管家理事。
钟荟也是庶长子,可因显国公家子嗣凋零,他这个庶长子便饱受宠爱,这便养成了他颇为纵情恣意的性子。
薛如烟忖度着自己容色平平,生怕嫁到显国公府后笼络不住夫婿的心,便从陪嫁丫鬟里挑了几个容貌好、身段佳的丫鬟做媵妾。
好在今夜是洞房花烛夜,钟荟即便再不喜薛如烟的脸蛋,也不在这一夜里拂了她的面子。
翻云覆雨过后,薛如烟倚靠在钟荟的肩头,轻声细语地问起显国公府的家事,钟荟正是不耐的时候,便夺过了她的话头,问起薛锦楼。
“你和你的这位三弟关系如何?”
薛如烟一愣,却还是恭声答道:“三弟平日里对妾身多为照拂。”
影影绰绰的烛火下,钟荟的脸色总算是回暖了几分,他清明的眸子里没有半分被欲念主宰的迷离,只有些惘然的向往。
他问:“那娘子可知晓薛锦楼房里的丫鬟?”
薛如烟一听这话便觉得心口有些不适,她的夫君为何要问起三弟房中的丫鬟?如此私密的体己事,连她知晓的也不多。
她并非是个妒妇,且生性聪慧无比,一听这话便体悟到了钟荟话里的言外之意,只听她道:“三弟的院里口风极严,平日里并无多少消息传出来,且自古以来也没有长姐去探听弟弟房中之事的道理。”
钟荟哑口无言,忆起那一日在云霄院书房内的惊鸿一瞥,一颗心又不免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