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给母亲请安。”说着,段氏便窘着脸退出了荣禧堂。
待她讪讪离去后,薛老太太才愤愤不平地拍了拍手边的桌案,嗔怒般地瞥了刘氏一眼,道:“就你好心,回回给她解围,我瞧着不管你待她再好,她心里也不会对你这个长嫂感激半分呢。”
刘氏不过淡淡一笑:“说到底这些事与二弟妹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她是庶女出身,从前在娘家时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我实在是不必将她视作仇敌。”
薛老太太何尝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她若不去恨段氏,难道还能去恨自己的那位庶子不成?她的儿子已死,能撑起薛国公府门楣的人除了楼哥儿外,便是二房的男丁了。
纵然她怀疑长子的死与庶子脱不了关系,却也不得不为了薛国公府的百年威望而不再查探下去。
刘氏知晓薛老太太心里的苦楚,便识趣地调转了话头,只道:“珍姐儿进宫五年,终于怀上了龙嗣,往后便再也不怕皇后娘娘刻意为难她了。”
贤妃娘娘自小养在薛老太太的膝下,祖孙两人情谊深厚,这些年贤妃娘娘一人待在不见天日的深宫中,所历经的艰险实在是罄竹难书。
“我想着还是要给长姐挑几个样貌好,身段好的丫鬟进宫才是。”一直默然无语的薛锦楼倏地出声道。
贤妃娘娘在宫内举步维艰,怀胎十月时陛下必然不会再只独宠她一人,若是一举诞下个皇子还好些,可若是只生下个公主,那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此番薛锦楼话里的意思,便是要送几个姿容绝艳的女子进宫,既是为长姐固宠,也是给长姐添份助力的意思。
薛老太太听后也沉吟了半晌,只道:“丫鬟的身份太低了些,最好是旁支旁族家的女儿,仔细调教些日子,才好送进宫去给珍姐儿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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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气势汹汹地赶回了自己的折清堂,身旁的丫鬟和婆子们不住地替她顺气,并劝道:“夫人可别把老太太的糊涂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