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意识到了自己必死的结局,此刻心内只剩下了孤注一掷的讷然。
薛锦楼坐于上首,居高临下地睥睨了他一回,而后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你白日里把这红漆木方盒送去了莹儿那儿,然后里头的玉钗就不见了?”
霜银咬着牙点了点头,再不敢在薛锦楼面前摆弄她这点显而易见的小心思。
“奴婢糊涂,因云霄院的琐事和莹儿生了些龃龉,又怕她得了爷的宠幸之后便会目中无人,便想着借着此等小事敲打她一回,谁曾想她竟起了这样的坏念头。”霜银流着泪道。
薛锦楼瞥了她一眼,实在是懒怠与这个蠢笨的丫鬟多废话,便让双喜去把莹儿唤来,他只坐在扶手椅里把玩着手里的扳指。
片刻后,一袭月白色罗衫的莹儿娉娉婷婷地走进了外书房,她挽了个松松垮垮的花鬓,对着薛锦楼行了大礼。
昨夜还肌肤相贴、缱绻缠绵的两人此刻却像陌生人一般生疏淡漠,薛锦楼甚至连正眼都没往莹儿身上落,只冷声问了一句:“你可有见过那方盒里的翠碧玉钗?”
莹儿徐徐抬头,含情脉脉的杏眸挪移到了薛锦楼身上,她先是怔愣着蹙了蹙柳眉,而后便轻声答道:“回三爷的话,奴婢不曾见过什么翠碧玉钗。”
“一个两个都拿我当猴耍?”薛锦楼拍桌而起,大力震颤的翘头案发出了“咯吱”般的声响,那扳指也应声而落,碎成了四分八落的模样。
薛锦楼本就生的英武高大,雄姿勃发,一发怒时沉下脸后愈发显得气势凌人、高不可攀。
跪在地上的莹儿和霜银都不可自抑地抖了抖身子,霜银愈发胆小些,莹儿则攥紧了垂在自己手边的衣摆,对着薛锦楼说:“还请三爷息怒,奴婢实在不敢欺瞒爷。”
霜银也不愿再惹恼了薛锦楼,便只能以首叩地,对薛锦楼说:“三爷,便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骗您。奴婢虽存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却是绝然不敢拿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