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宁筝给画师调养了一下身体,恢复了年轻的三十岁。
但这个时代终究是有寿命和上限的。
除非他们继续推动时代,推演一心境之后的各种武道境界。
这期间,宁筝也试图利用自己的伟力去推演下一个文明的各个修行境界,但感受到了天地间的冥冥中排斥,在让自己加速化道。
牵一发而动全身。
自己已经是大半个天道,当自己试图使用天地的数据去推演未来,那么天地在加速融合自己,把自己转为冰冷冷的天道。
至此,宁筝也选择不再干涉他们的修行,影响这个新宇宙时代的进程。
临走之前,宁筝陪画师喝得大醉。
画师最后也放开了,醉酒之后,面色微红,又哭又笑道:
“当余烬的力量消失,再无永恒的画卷,我也不再年轻了,我这些年也开始恐惧于死亡,试图走向腐朽,也犹豫要不要用各种丑陋的手段挣扎求生。”
死亡令他感到恐惧,这是任何生命都无法遏制的。
有些年轻人总是说,到老了的时候我就自杀,甚至是三十岁之后我就自杀,我才不怕死,我只怕老年斑,浑身老人臭。
但实际上真到了那一刻,人才会感到真正对于死亡的恐惧。
从人类历史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人类最大的恐惧就是对于死亡的恐惧。
这些年下来,画师的心也不可遏制的想走向腐朽,去贪婪的追寻一切利益,不择手段活下去。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挣扎,纠结。
宁筝听着他的吐露心声,默默聆听他的苦闷,心中也不由得沉默起来。
他知道画师也只是说一说而已。
他终究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没有踏出那一步。
宁筝又记起了一分钟前、画师九千多年前年轻时候留下的那一幅